七十年来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的发展与实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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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总的来说,70年来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获得了全方位的发展,在义务教育、高职教育、高等教育、特殊教育等各级各类教育建设中均取得了可喜的成绩,
总的来说,70年来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获得了全方位的发展,在义务教育、高职教育、高等教育、特殊教育等各级各类教育建设中均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建立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教育体系,使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有了长足的发展与进步。2010年云南全省女童学前教育毛入园率约为58.7%,而全国是59.6%,二者十分接近。小学学龄女童的入学率约为99.7%,近10年来一直保持在95%以上;小学女学生辍学率为0.5%,近10年来一直控制在1%左右。初中阶段女学生的毛入学率10年来提高了21.6个百分点,达到了104%;初中女学生的辍学率为1.3%,近10年来一直控制在3%以下[8]。
如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2010~2015年妇女儿童受教育情况综述中显示,全州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成果得到进一步巩固:小学学龄儿童入学率连续六年保持在99.5%以上;小学女童的五年巩固率稳步上升,由2010年的92.47%上升到了2015年的96.78%;初中阶段毛入学率一直较为稳定。政府和社会各界还进一步增强了女性在高中教育、继续教育、各种培训等各级各类教育中的受教育权益。因此,全州高中阶段毛入学率5年之间快速提高了8.24个百分点,在2015年达到了58.26%;2015年全州的成人识字率达到93.5%,有了非常大的提升;女性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也达到了6.97年,与全州人口7.6年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相当接近[12]。
从具体州县看,根据2015年的《红河县年鉴》的记载,2014年红河县幼儿园入园率达到60.5%;学前入园率达27.98%,小学入学率为99.56%,辍学率为0.34%;初中毛入学率为99.52%,辍学率为1.74%;高考上线率为97.98%(当然,报考人数不多)[13]。红河县隶属于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是一个少数民族聚居县,对少数民族女性的教育极为重视。在西盟佤族自治县,根据2016年《西盟年鉴》的记载,小学入学率已经达到99.7%,辍学率为0.07%;初中升学率为93.4%,辍学率为1.17%;高中升学率为51.4%。年鉴还记录了学前教育、职业教育、特殊教育等各类教育的管理,大学本科上线率虽然不高,但对于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县来说,已是很大的进步[14]。当地少数民族女性也能够接受到各级各类的教育。
可见,70年来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的数量和质量并重,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少数民族女童接受学前教育的比例迅速提高,适龄女童基本能够平等接受义务教育,高中阶段教育性别差距持续缩小,少数民族女性接受高等教育比重提高。各民族都有了本民族的学者、教授、艺术家、女记者、女县长等。然而,与发达地区和汉族聚居区相比,云南的少数民族女性教育仍然存在较大差距。
四、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的差距与发展路径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发达地区和汉族聚居区的女性教育越来越完善,但少数民族女性教育与这些区域相比仍有较大的差距。
(一)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发展的不均衡
云南少数民族女性教育与发达地区和汉族聚居区的差距具体表现为少数民族教育中的性别差异、少数民族女性教育中的族际差异、地域差异、城乡差距和阶层差距。这些差距都可归结为教育资源占有程度的不同,而教育资源占有的不同既受历史原因和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也是现代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发展不平衡的结果。
1.云南少数民族教育中的性别差异。在儒家文化没有传入到少数民族地区之前,云南少数民族社会中的男女地位相对平等,这在公私领域相对平等的性别分工、财产支配权和占有权的共同享有等方面可以表现出来。究其根源,云南少数民族社会普遍都存在较为开放和平等的婚姻制度,比如支持招婿入赘婚、女儿享有财产继承权;部分少数民族社会中的女性具有较高的家庭地位,拉祜族、纳西族摩梭人、哈尼族叶车人中还广泛流传着“走婚”这一婚姻形式。元朝时期,随着大量汉族入滇,云南少数民族被儒家的宗法观念所影响,以男尊女卑为核心的不平等性别文化成为了主流性别文化,并产生了根深蒂固的影响。这一性别观念延伸到教育领域,两性受教育的差距也开始凸显。
第一,云南男女两性受教育年限的差距。在云南少数民族地区,无论是小学学龄儿童入学率,还是小学5年保留率,男孩均高于女孩。反之,小学生辍学率则是女孩高于男孩。初中和高中阶段男女生入学率差距更大。这导致了青壮年时期女性的文盲率和复盲率远远高于男性,女性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比男性少1~2年。
第二,云南少数民族在各级学校教育中的性别差距。由于云南许多少数民族地区接受外界信息较为缓慢,当地人更加固守不平等的传统性别文化。在不平等性别文化的影响下,女孩的出生率比男孩少,这导致少数民族女性接受教育的人数自然比男孩少。而且这些地区遵循着“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分工模式,就连受教育程度高于汉族的白族,学校教育依然存在性别差异。在20世纪50~70年代,在白族聚居区中的高女童入学率背后也伴随着高辍学率,而且女性的升学率与教育层次成反比关系,女性的高等教育面临着重重困难。改革开放之后,女性教育虽然得到了较快的发展,但仍落后于男性,这与传统社会性别制度的建构有联系。在白族家庭中,男孩总是比女孩占有更多的教育资源、拥有更多的受教育机会。在一个教育资源有限的家庭中,即使家中女孩的学习成绩更优秀、学习欲望更迫切,男孩即便无心学习,家长还是会选择供男孩读书。因为白族社会认同男孩受教育权的天赋性,认为这是继承人的固有权利。
文章来源:《民族教育研究》 网址: http://www.mzjyyjzz.cn/qikandaodu/2021/0515/562.html